与想象中的不同，好像早就预料到这么一天，淮阳王显得异常安静，安静的可怕。他没有高呼护卫，也没有愤怒叫骂。他只是死死的盯着老余，自语：“自从我走了这步，我就预料到这一天，只是我没有想到，这个人会是你。”

老余“扑通“一声，跪倒在地，面含悲色，“老奴不忠，甘愿领死。“

淮阳王没有接他的话，反而悠悠望向了窗外，“多少年了？“

“三十一年零八个月。“

问的莫名其妙，答得也是不知所云，但是主仆二人却都缄默了。

“所以说，从见到你的那刻起，我其实已经被掌控了？呵呵呵。“淮阳王想要大笑，可是却笑不出来，只是咳出了一口血沫。

“大王如不举兵，老奴就只是老奴。“老余再次叩首。

“我很好奇，父皇是不是在所有儿子中都安插了你这样的人？“

“老奴不知，老奴只知大梁不可一日无君，亦不可一日两君。“

“所以，在我举兵的那刻起，就注定会死在你的手下？“

“大王，老奴有愧，来世再来侍候你。“黑色的血液从老余嘴角渗出，向外蔓延。淮阳王却没有再看一眼。